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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x
'阿哥知你鍾意夏洛特,帶左佢d 新R35,n年前的single碟呀你睇我咁都搵到,終於搵到喇,又有yes卡呀,信和買d相呀書呀,來孝敬你,收野喇,今次又收住咁多先啦,下次再黎,我燒韋尼個仆街條屍笠埋佢罌灰灑係你面前。仲有個姚康達同阿雞哥,兩個都唔易搞喇而家,俾d耐性等下,都有灰既都有既,大佬幾時走過你數,唉,大佬對你唔住,行開左。'
拜祭陳皓宇的人,猶如多年來的習慣,再一次遠道來到荃灣的墳場,一個永遠不會被起骨,能夠永遠安寧的土葬位。多年來不累贅只有鮮花,心情的轉換,今年再度獻上亡弟心儀的東西。
陳皓宇的墳位旁邊,竟有一個未有先人下葬的吉位。
陳大良,陳皓宇同父異母的兄長,在Norcross的集團擔任某高層職位,這科技企業並無因為最大持份者Norcross的死而倒閉,如今紅軍實力雄厚,在其幕後支持之下,改組改名,總部遷入帝國內陸,輕易避過滅頂之災。陳大良二十多年來在這家企業,無論事業或其他各方面,得到太多,不知不覺建立不可割捨的情結,而對集團與陶志忠,繼而牽引到千絲萬縷的關係的清晰,附帶令他知道需要誰的骨灰呈到他那等了差不多二十年的亡弟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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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 紅軍的三個政黨國會席位過半。
2008 紅軍大勝,三黨合併,正名統一黨。
2009 時機成熟,共產黨委託Kay Norcross開始計劃消滅陶志忠在香港這大隱患。
2012 陶志忠等數人直飛澳洲Norcross總部將其消滅,事後統一黨助Norcross企業改名改組,總部遷到天津,由陳大良作首席執行長。
今年,帝國國會大選,統一黨延續上屆的強勢,三百多個議席,已佔據差不多二百個。
上一任的主席引咎辭職,輪到他,身為國民黨主席四年,今年浦浩宏只剩下議席,到他引咎辭任國民黨主席,統一黨眼見國民黨大勢已去,令他落選國會委員長作為剛要開始的蹂躪風暴的頭盤。
明眼人都知道,不會扭轉,以後也不會扭轉,如果沒有外來因素,國家經濟操盤得宜,以統一黨的財力,勢力,網絡,統一黨就是千秋萬世,而且得到大選的修飾,正名。
終於再沒有任何可以在國會掙扎的空間,浦浩宏看似清閒,駕著那P1特別版沿著國道南下。
晚上,到達武漢市郊,帝國中央的重鎮,一部人型機甲越過上空,機上的Flora在面前的半圓監視器上凝視著在國道上行走的黑色P1,直至視線脫出。
浦浩宏身處車內,只聽著引擎的聲音。
'我知道,我這罪名叫'拋棄糟糠'。
但有誰知道,我面對了十年的貌合神離。
實在不知道怎樣再走下去。
沒有遇上Charlotte,現在我或許根本就毫無痛苦。
但,讓我再一次選擇,我還是會讓我的人生,因Charlotte你而圓滿。你,是我一生的蓬萊,雖然已然遠去。'
'勞倫斯這瘋狂的人。'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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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的屯門,姚康達約了雞哥到前前Band 1育民中學,前霜川k場,現在由Charlotte接手,原封不動的繼續經營。
vip房內,先輪流唱k,其實無唱,播歌,喝酒吃飯吃刺身鮑魚,他們也是懷念這間房才來這裡。
Charlotte逕自推門入內。
'印度佬,好得閒呀?聽講你未交劇本喎。'Charlotte說道。
'咦,sa姐,兩三年沒見喎,做乜你係度既,個場原來係你接左黎做?'姚康達回。
'嘩雞哥,頭先望過兩下,你架nsx好企理喎,塵都唔多粒。'Charlotte對阿基說道。
'你架呢?'
'賣左九年啦。'
其實是賣了給她的前夫阿陶,但他人已在天界。
'sa姐唔係鍾意中置偈車咩,我仲有架12c,借你試下,我公司唔撈'衰野',撈車,導你升仙。'
'死仔自己想換車,人地撈得掂都唔使要人又破財架嘛。人地架車識飛架,使要你d古代車。兩間茶記都開到啦,成日車車車。'
'唔係假新聞黎咩?'
'真架。'
'下,真架?'
'話時話前幾年真係風風火火,你同個日本佬條菜片車,現場直播,順手封埋呢度間廠,個鬼佬收埋個基地係個沙漠度,好睇過戲,你話我寫
咩好。'阿達對地下秘聞也有些研究,其實他口中這些事除了直播那樣,沒甚麼人知。
'咪照寫。你兩位老哥得閒上黎我新屋啦,我親自下廚。'Charlotte答。
'我地其實唔驚呀,死哂啦,日本佬鬼佬,但其他人真係聯絡唔到,都唔知去哂邊,驚又正常既。當年你又走得咁急,阿雞又被人拉,我又被
人挾左去出面讀書。'阿達說。
'其實有既,咪得Zen哥(韋尼)。'Charlotte說。
'係架,不過大佬唔知肯唔肯見我,始終佢而家都係傳道,好似唔太方便。我唔鍾意咁正常,大佬又沒勸。'阿雞回。
'另一個,上面國會委員長......'阿達又說。
'頂你呀,講咩呀印度佬。唔好意思呀sa姐。'
'姐咩丫,大家同屆,你兩個大過我幾個月啦,我小妹敬你地就真啦。'
陸雪推門入內。
'教主,唔係校友,都唔使遲咁多掛。'阿雞說道。
'sorry囉。'
'唉,阿沙你又來?'
'人地呢度老細呀。'阿達說。
'喂,細聲d。'Charlotte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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豪飲至醉,眾人離開,Charlotte載教主回家。
'沙,其實,為甚麼你不與阿達再辨這間中學。'
'其實這個世界,已經無人再需要這間中學。最後的了,他們再不贏,玩完了,被統一黨千秋萬世。'Charlotte回。
'也沒甚麼不好,至少應該不會再有那些零星的內戰了。'Charlotte又說。
'是的,總比印度好的,至少春運也沒人坐車頂。不過,你醉了。'
'是啊,醉得只能駕車,酒精測試測不到的。你又不是一樣。'
'騙不到你。'
'不如,上來我家吧。'
'可以。'
'畫了些天界的concept art。'
'x你個街。'
'......'
'我沒了個老公呀!你當沒事?拿來玩?'
'對不起。...'
'你知不知,我不想搞學校,我要它永遠保持這樣子,我不想記得二十年前呀,你明不明白?'
靜了十秒。
'我不理,你今晚扮我老公。'
'你醉得太厲害了。'
Charlotte左手仍握著方向盤,快速地挨一挨過去,吻了陸雪的右邊臉。
車到了陸雪的家樓下。
'明天見。'陸雪邊說邊走。
'別走!'
'師父呀,我都知道了,你找他吧,我知你還著緊他的,去吧,我做兵又如何,我幫你趕走他身邊的女人。'
Charlotte緊抱著陸雪,流下淚,陸雪一隻手放在她背上,另一隻手放在她的後腦勺,只敢垂下頭。他與她都清楚,再向前走多幾十步,親密到極致,也絕無問題,無需理會甚麼將來,走多遠便多遠吧,但是不知為何,他就有種始終會遇到厄運的感覺。
陸雪放手,跑到電梯大堂上樓,遠處揮個手示意就算。
Charlotte也揮了揮手,立即上車,開launch control起步逃去。
'轟...'波箱毀了,忘了玩了多少次,終於爆了。
陸雪聽到巨響,不情願的走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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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雪的家單位裡,沒開燈。
'我睡地下行了。'Charlotte說。
'怎麼行。'
Charlotte一躺在地上就睡著了,沒法再叫醒。
陸雪想靜悄將她抬到那單人床上,自己睡地下,卻重得抬不起。他意識到她身體的質量改變了,是那血族,某種機制使然,又或是,她固執地發動這種特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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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早上五時,陸雪作夢驚醒,往廳一看,Charlotte不見了,只見廳的窗戶,窗花被除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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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六時,在荃灣的墳場,陳大良看著在陳皓宇墳前躺著的Charlotte。
Charlotte醒來,睜開眼猛然看見天空,立即彈起來,站在陳大良面前。
陳皓宇墳邊的吉位,放了一個特別的棺材,開著蓋,結構就像是幾年前在Norcross總部見到的東西。
'你是誰?'
'跪!'陳大良雙手按著Charlotte的兩肩,幾個跟班衝上去幫忙。
'跪甚麼?...陳皓宇?神經病啦,當年他自己與烏鴉一起,間接害死幾廿人啦。'
'是你們害的,他根本不應該被牽連進去!'
'你是他的誰呀,先生。'
'我是他的親生大哥。'
'你的人是命,有些人就不是吧。'Charlotte有點不耐煩說。
'別阻我吃早餐。'Charlotte使力,陳大良被彈退一些距離。
'Bye。那個坑你自己再找人填啦。'陳大良拔足去追,卻猶如追車。
陳大良停了下來。
陳大良掏出手槍,打中了Charlotte的背,但跑速無減。
雖然無傷,只是稍大的痛楚,然而,她立即淚滿兩眼,咬牙切齒的跑著,她不知為何,只知道與中槍的痛無關,幾年前被機槍掃射,被強化人霜川的情人踩至陷進地也沒現在的感受。跑到巴士站等車,裝作沒事發生過。
隨從沒覺甚麼異樣,陳大良卻突然感到呼吸困難,暈倒地上。隨從扶了他上車,到醫院。
那車駛到一燈位前,一個穿衛衣,笠著衛衣的帽,戴著面具的人,走到引擎蓋前,一拳打下去,立即凹得可以,死了火,再強行開了中門,
一手把陳大良扯了下來。
'送上門。'那人一腳踹在倒地的陳大良頭上。
'呀...............!'陳大良痛得回復清醒。
對面線,停著Charlotte昨晚毀了波箱的r35。
那人登上r35,開著它,寂靜無聲,顯示著空波,左邊儲物的抽屜開了暗格,露出一塊控制panel,上面有一塊屏幕,幾十個掣,下面還有伸縮鍵盤游標球。那人其實已經知道這車如何開啟飛天的模組。
車被駛回原處,波箱仍是壞的。
最後這個人回到自己的家,除下面具收起,睡了一會,收到Charlotte的來電,去吃早餐。
陸雪對早前這一串事,記得一清二楚,因為是他自己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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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5
陳皓宇請人調查Charlotte一眾的背景,知道與韋尼不時單獨約會。
陳皓宇特意整了一個很像韋尼的髮型,一個蛋撻頭,預習一下,總是覺得有天一定可以上了她,甚至可以一生一世。
'嘩過癮喎,班友個個跟大佬,個大佬又做過社工,不如一鑊鏟起佢,成班友入哂冊,輪住被人入咪話唔過濟。'
'收爹啦你。大佬要溝條女呀。'
'又係,大佬你要食女喎,辣著條女唔得,唔得。'
'我要對班友好,條女先鍾意我架係咪呀。'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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